三也

她们⏯平行时空记录家

【金孔】星星降落的夜晚

*是补档



校园甜文。主金孔,副刚好喻见妮。名字是偶然想到一首歌取的:星降る夜。

PS:灵感是来源我之前的一篇随笔和上了热搜的今年五月份会出现的天象。






很长一段时间里,湿答答的校服粘在大腿、手臂和背上,让金子涵睡觉时的身体也不能完全舒展。

夏天的感觉总是伴随着浅眠的梦境和因为无法入睡带来的略微烦躁。即使现今只是初夏,但高温就像突如其来的心动,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回过神来时已经大汗淋漓了。

今天的梦依旧不太安稳。金子涵梦到上个星期的月考、半个月前自己看的那一场校队篮球赛,还有很久很久之前,坐在自己左边那个位置上,喜欢在语文书上画小猪的女孩。

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侧脸。和夏天的风、窗外的云、操场上的欢呼声一起,编织了一出美妙梦境。

然后随着一场雨,一起蒸发。


金子涵从这个蒸发的梦里醒了过来。

墙上挂着的时钟伴随着晚自习结束的那一道铃声一起走向了整点。

抬头的时候因为肩膀的酸痛而有些迟缓,谢可寅的脸仍有些模糊。

在自习课上偷偷溜出去打篮球的她,带着满身的大汗中断了她的比赛,像是要宣告某种重大事件的降临一样,把篮球夹在臂弯里,笑得十足傻气。

“我刚才,在操场第二棵梧桐树的树下,看到了你喜欢的女孩子。”

喜欢的女孩子呀。

金子涵后知后觉地脸红了,她咿咿呀呀支吾着什么,被谢可寅拖着脖子带到了门外。

站在二楼走廊往下看去,黑乎乎的全是下课的学生,只有操场亮着橙黄的灯。

孔雪儿站在灯下,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孔雪儿!”

谢可寅把金子涵按在走廊边上,大声地叫孔雪儿的名字,金子涵挣扎着去捂她的嘴,谢可寅就嬉皮笑脸地求饶。

其实她们和孔雪儿隔得太远,喊出的声音又很快吞没在嘈杂的人群里。倒是楼下正在和喻言一起趴在走廊上讲题的曾可妮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伸出脖子问谢可寅要不要打篮球。

谢可寅踮起脚把头支出去老长,看到了一旁也抬头看她的喻言,十分臭屁地冲曾可妮比了一个OK。

“哦,对了。她让我问你,要不要和她一起看星星。”

抱着篮球往楼下冲到一半的谢可寅又转身回头来对金子涵喊道,曾可妮扒着楼梯杆子催她,她回头的时候眨了眨眼睛。


金子涵随着水流一样的人群下到操场的时候,半边天上的那轮月亮正有着一圈浅粉色的月晕。

孔雪儿仍然站在第二棵梧桐树的树下,她剪过的头发长到了第三个月,没有皮筋的束缚就懒散地搭在肩上。

金子涵掩饰不住笑意地跑过去,她听到风把梧桐叶吹动的声音,和心跳的韵律竟出奇一致。

“金子涵!”

她的女孩在第二棵梧桐树的树下,穿着白色校服衬衣,跳着向她招手。

就像许多青春故事的序章一样,孔雪儿的声音令人心跳加速而有一种盛大的史诗感。仿佛即将要展开的,不是一段夏夜里隐秘的暗恋,而是一章宏伟长篇。


“你总是慢吞吞的,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孔雪儿将手上冒着雾气的冰水递给金子涵,她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于是孔雪儿就用易拉罐的瓶身戳了戳她的手臂。

“呀,谢谢……”慌张地去接过汽水的时候,金子涵的手掌握到了她的指尖,汽水很凉,她的手指却是湿热的。

孔雪儿喝下一大口桃子味的汽水,有粘腻的汁水从她嘴角流了下来,于是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露出了十足的满意神色。

慌忙地移开了自己直白的目光,金子涵低下头拉开汽水的拉环,气泡毫不留情地揭示了她的内心活动,欢呼雀跃地涌了出来,像是一束炸开的烟花。

“糟糕……”慢吞吞的人在这种时候依然不为所动,她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僵硬地保持着手臂前伸的动作,任由整个手掌被气泡喷泉淋湿。

其实内心早就因为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做出这种一点都不酷的笨蛋行为,而怦怦直跳。

果然,她的女孩被吓得呆住,慌慌张张地从她手里抢过易拉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汽水流过指尖,滴落在塑胶跑道上,很快就变得黏黏糊糊,就像她和孔雪儿呆在一起时周围的空气。所以,因为大脑缺氧而做出傻事,是必然的吧。

金子涵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笨蛋……”

孔雪儿凶着脸敲了敲她的脑袋,从随身的包里找出了湿巾纸,拉着她穿过夜跑的学生,坐到了绿茵场的边上。

金子涵坐在地上,孔雪儿蹲在她面前抬头看了看天空,而后失望地发现那里仍然只有一轮模糊的月亮。

于是她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腕,专注又认真地替她清理起掌纹里的糖水。

光线昏暗,她的脸小巧又精致,眼睛像那轮有着浅粉色月晕的月亮,仿佛很轻易地就可以被金子涵捧在手掌上,使金子涵生出一种温暖的易碎感。

她们时常带给彼此,温暖又易碎的感觉。


孔雪儿埋着头,嘴角却偷偷地弯了起来,就像偷偷地喝掉了一整瓶汽水。于是金子涵歪着头问她。

“很甜吗?嗯……我是说汽水。”

后面加上去的那句话总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汽水甜不甜、或是今早喂到口中的那颗糖果甜不甜,都不是金子涵想问的。

她其实想问她,和我在一起,有没有让你觉得很甜,就像每周准时出现在你桌子上的那杯全糖奶茶,是否可以陪你走过之后每一个需要陪伴的日子。

但她总是被她带给她的温暖的易碎感所扼住喉咙。

如果你真的有很珍惜一件东西,你不会想要冒着破碎的风险,去捧起它的。你宁愿它在玻璃柜子里长久地美丽下去。


不过孔雪儿却并没有在意到她语气里的迟钝,她将金子涵干净的手放下,拿起一旁自己的那罐桃子汽水,喝了一口眯着眼睛说:“真的很甜呀。”

那罐印有孔雪儿唇印的桃子汽水,最后是怎么到了金子涵手上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和孔雪儿靠着肩膀,弯着眼睛喝下一口甜得不像话的汽水。

孔雪儿是桃子味的,汽水在口中化开时,金子涵这样想到,她的味道染上了自己的唇齿。

幼稚鬼小金好不害臊,对和喜欢的女生间接接吻的把戏乐此不疲。


“那边的人呀,不要谈恋爱啦,帮忙捡一下球!”谢可寅咋咋呼呼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一颗篮球咕噜噜地滚到了她们脚边。

那句闹着脸红小声争辩的“我没有”被校园夏夜的各种声音覆盖了过去,消失在了没有星星的夜空下。

金子涵将球抱起来,在脑海中思考了几种帅气地将球丢过去的方案,却被披着曾可妮外套坐在地上的喻言那句“都是男孩子,麻溜点儿”呛得手一抖,篮球偏离了轨迹,朝着跑道旁边的梧桐树滚了过去。

“金子涵你还是谈恋爱去吧,白长了这么高个子。”

谢可寅追着球跑,还没忘回头调侃金子涵。后者憋着脸转过头撞上了身边人的注视,孔雪儿的目光有些发烫,像夏天的风扫在她的脸颊上。

“今晚……好像没有星星了。”


金子涵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了星星,那么这场临时起意的“约会”就将宣告结束。

她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十点过二十分,操场上除了还在打球的谢可寅等人,只有零星几对小情侣。

“也许是月亮夺走了星星的光。”孔雪儿抱着膝盖下了一个童话般的结论。

“也许是你夺走了星星的光,不然怎么在我身边这么耀眼。”金子涵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但泛红的耳尖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又是控制不住的汽水,又是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正在喝水的孔雪儿被呛得连连咳嗽,缓过来后,她擦了擦嘴角的汽水,小小声地搓着手指对金子涵说:“金子涵,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土?”

金子涵一个机灵想到自己无聊时在某视频软件上看到的那些话,反复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的还挺有水准的。

得知金子涵的真实想法后,孔雪儿咬牙切齿地从她的校服裤子里抢到了她带来学校的手机,熟练地输入自己生日的开机密码,将某个害人不浅的短视频软件恶狠狠地删除了。

“我觉得……那个还挺有趣的其实。”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小朋友咧着嘴挠了挠头,试探着从孔雪儿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机。

“金子涵!今年艺术节我要是再看到你在上面喊麦,就不要再来我们班上找我了!”

面对孔雪儿奶凶奶凶的威胁,金子涵立马妥协了,她主动清理了相册里的珍藏视频,还痛心疾首地删掉了自己录好的“昨日歌”,这是她今年艺术节的参赛曲目。

现在看来,今年她只能报名跳舞了。


说起来,因为最近学业的原因,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孔雪儿待在一起超过二十分钟了。

两个人因为分科在不同的班里,时间总是调整不过来。

金子涵还记得,在去年那个汗津津的夏天,她稍长的手指勾住孔雪儿的小拇指,用略显幼稚的孩童方式,许下要去往同一个未来的约定。

可是人生的分叉口就像天上的星星,陨落或继续发光就在宇宙呼吸的一个瞬间。

孔雪儿拿着文科班的分班表在她面前红了眼睛,却还是倔强地撅起了嘴。

她断断续续的哭腔就算说起发狠的话也毫无威胁,像是一只嗷嗷叫的小狗。

“金子涵,你要每天都等我放学,不能一个人先跑掉!听到没?你还要等我吃饭,还要给我讲题,你不许给别人讲题。不、不……你可以讲题,但你不可以对他们像对我一样温柔。

你还要、你还要……明明以前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跟你一起做,现在数来数去,怎么哪里你都不在了……”

金子涵自知嘴笨,尤其难以应付正处于情绪里的孔雪儿,且她本身也是个喜欢做事大过于说话的人。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把还在委屈地细数她的不是的孔雪儿揽了过来,把那人的头按进了自己怀里,给予她一个安抚性质的怀抱。


孔雪儿把脸埋在她胸前哭得呜呜咽咽的,她纤细又敏感,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会对身边的人产生依赖。

金子涵时常会想,幸好第一个出现在她安全区的人是自己,她无法想象孔雪儿被别的人抱在怀里自己是怎么一种心情。

反正不会比跌下红榜要轻松。

所以她拥有和孔雪儿同样的恐惧。

她会遇到新的人,有新的同桌。会有另一个人给她讲晦涩难懂的数学题,会有另一个人和她偷偷在上课时传小纸条,会有另一个人被她依赖、被她拥抱、被她说着我好喜欢你。

光是想想,金子涵就忍不住把孔雪儿圈在自己怀里永远不放开她。

她那么笨,对人毫无戒心,又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知之明。她很容易对一个人好,又很容易接受一个人的好。

该死,要是有人给她写情书该怎么办。金子涵想到被自己拦截下来的十几封情书。

她想,她不需要用情书这种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喜欢。她喜欢孔雪儿,全世界都知道。

除了某个自己蒙在鼓里的人。


篮球场的比赛渐渐进入了尾声,一对小情侣从她们面前经过,男生拉着女生躲进了树下,借着月色开始亲吻。

孔雪儿尴尬地勾住了金子涵的手,把脸埋在她肩头,从后面推着她让她快点走。

金子涵嘻嘻哈哈地逗她,说她最近好容易脸红,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孔雪儿从她身后起来,羞恼又委屈地推了她一下,咬着下唇气呼呼地走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金子涵连忙小跑着跟上去,拉住孔雪儿的手。

孔雪儿的眼眶红红的,湿漉漉的含着水雾,为那份易碎感更增添了脆弱。她看了金子涵一眼,在模糊的月色之下带着三分羞恼、七分爱意。

“你就那么想让我和别人交往吗?”孔雪儿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哭腔,她的长相明艳又大气,但哭起来总像一个小孩子,因为得不到糖果只敢委屈地落泪。

“不、不……我只是以为,青春期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谈恋爱的心思。”金子涵慌张地向她解释,却没想孔雪儿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你呢?你也要丢下我和别的什么人谈恋爱吗?”她凶狠起来,抬起头这样质问她。

“怎么会……我没有别的什么喜欢的人,只跟你在一起就好了。只有你先丢下我。”

金子涵小心翼翼又委屈巴巴的模样,让孔雪儿很受用。她那么乖,一定有好好听自己的话,不许对其他人温柔。

路边一对夜跑的男生在这时候经过,孔雪儿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于是拉着金子涵让她背对着操场,自己躲进了她的怀里。

金子涵长得高,从前还在一个班上时,她经常会躺在她身上看漫画,或是假装聊天,其实是挡住老师的视线靠在她胸前玩手机。金子涵会在下细雪的冬天,把打喷嚏的自己塞进她的校服外套里,牢牢地圈在怀中。

金子涵体温比一般人要烫,很温暖,是自己好喜欢的温度。


孔雪儿躲在金子涵的怀里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截图拿到她眼前。

“这个夏天,会有一次宝瓶座流星雨、一次超级月亮、还有两次双星伴月。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星星?”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红晕从眼尾扩散到双颊,然后飞到了金子涵咧起嘴笑的唇角。

不远处升旗台上的光照过来,落在孔雪儿的身边,让她看起来像浮在云端的成熟蜜桃,蓬松柔软、又香气四溢。

金子涵难得地懂了少女思春期的羞意。在她听来,就像是在拍摄毕业照的时候,有人问自己要了校服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而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在不久后那个清明澄澈的天空下,把这颗唯一的、珍贵的纽扣,送给她。

送给自己唯一的、珍贵的女孩。


“我……”

“干什么呢你曾可妮!”

纪律委员喻言同学那时常在吵闹的晚自习上发挥巨大作用的大嗓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温度。

两分钟前曾可妮投完一个三分球后蹲在地上问她自己厉不厉害,而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说她是幼稚鬼。

小学生曾可妮同学当然不堪示弱,一边说着喻言你怎么老是口是心非,一边掀开被她搭在头上的自己的衣服,凑上去快速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于是就有了174的大拇哥被过肩摔到地上的这一幕。

“啧啧啧……纪律委员带头谈恋爱,你们三班可真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谢可寅站在一边说风凉话,立刻被喻言一个因为脸红而风情万种的眼刀吓了回去。

“我不介意给你也来一下。”

“诶算了算了,你要凶就凶我好了,谁叫我是爱你呢。”

曾可妮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知死活去拉喻言。后者把她的外套甩在了她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跑掉了。

于是篮球赛,以曾可妮主动认输去追喻言的方式结束了。

谢可寅捡起篮球,对金子涵和孔雪儿晃了晃手上的表。

“马上就要关门了,你们快点结束啊。”

金子涵应了一声好,目送着谢可寅离开操场,才把孔雪儿从自己怀里捞出来。


“我答应你。”

“随、随便你啦。只是因为今天晚上看不到星星,所以你要补偿我陪我去看流星。”

“可是我的星星,已经降落在我身边了。”

“你在说什么呀……!”

“我知道我的嘴很笨,有时候也会惹你生气,但是雪儿呀,这种时候就好好听我说话吧。”

“可以成为我的星星吗?”

孔雪儿愣了一下,酸甜苦辣各种味道在她脑袋里炸开,她抬头看着金子涵身后的月亮,深吸了几口气。

她踮起脚捧住金子涵的后脑勺,后者乖顺地低下头,任由女孩儿在自己额头上落下一个青涩又柔软的吻。

“一颗星星,落到地球上,要经历无数次的擦肩而过,要忍受数万年在落寞宇宙里的孤独。

你身边的星星那么多、那么明亮,而我很笨、数学题也做不好,只会任性地把你困在我身边。我总是担心自己不够耀眼而被你忘记在繁星的宇宙里。

可以成为你的星星吗?这个问题总是在我脑海里出现又被否定。你好受欢迎,又好温柔,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你的那一颗星星呢?我不知道。”

孔雪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对金子涵的自信总是被消磨地越来越少。但是,当她回想起她们相处的每个瞬间,她又觉得,她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

金子涵不会对另一个人这样了,我是特别的。

思春期的少女总是脆弱又敏感,她时常会因为对方不懂得回应和对他人的温柔,而陷入情感的僵局。但又会因为她打电话来问自己有没有不懂的数学题而被甜蜜的幸福充满。

如果一个人总是能够牵动你的情绪,那你一定是爱上她了。孔雪儿,你爱上她了,对吗?

她在日记本里这样写到。

“雪儿,你在烦恼什么呀。

吸引我的,可是星星本身的光。你是我的启明星,在我的天空,有唯一的明亮,把我身边的黑夜都变得柔和。

我喜欢你,苦恼地拿着数学题问我的你,耐心地听我慢吞吞讲话的你,上次月考年排第八蹦蹦跳跳地傻笑着拥抱我的你,犯困时靠在我身上的你,只在我面前哭红了眼睛的你。这些事情,都因为是你,而变得生动起来。这些日子,都因为有你,而变得特别起来。”

不善言辞的人,很少有说出这样一长段话的时候。但金子涵觉得,她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那些酸涩又甜蜜的情绪已经快要冲破胸腔了,在每一次看到孔雪儿的瞬间,它们都要沸腾得更加汹涌一点儿。

“所以,雪儿呀,可以成为我的星星吗?做我一个人的星星。”

孔雪儿在她大胆注视的炽热目光下,小小地点了一下头,金子涵因为紧张而无意识抿起的嘴便立刻咧开笑了起来。

“你也是我的星星哦……”孔雪儿被她抱在怀里时亲了亲她的耳朵,这样说道。


“你们四个人怎么回事呀?!我走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们吗?果然女人恋爱了智商就下降了。”

谢可寅恨铁不成钢扒在走廊外,教训着因为错过寝室关门时间,而被罚站的四个人。

孔雪儿偷偷地掐了一下金子涵的腰,引得对方偷笑着去抓她的手。要不是金子涵啰啰嗦嗦地说了那么多,她们怎么会迟到。太丢脸了,为什么她罚站都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而楼下的走廊边,曾可妮向后仰着,借着身高优势看到了打情骂俏的小情侣,发出了奇怪的感叹。

“我和喻言都习惯了,倒是金子涵和孔雪儿是怎么回事呀?”

喻言瞪了曾可妮一眼,将她拉了回来。曾可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不但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晚上还非要借着道歉的名义,和自己在教室里接吻。

这种理由是可以跟宿管阿姨说的吗?

要不是自己踹了她,全宿舍都知道她堂堂正正纪律委员喻言多次违纪行为竟然是被体育委员曾可妮压在讲台上接吻。

喻言怀疑,曾可妮的种种行为都像是幼稚的小学男生,为了吸引喜欢女生的注意,而做出欠揍的事情来。

不然为什么每次自己凶她,她都露出享受的表情来。


“喻言——,这个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看宝瓶座流星雨?”孔雪儿和金子涵扒拉着走廊的栏杆,大声地问下面的人。

“你们怎么不问我,我要去!我要去!”曾可妮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喻言去了,你能不去吗?”谢可寅的头也出现在楼上的走廊上。

“喻言!喻言!我们去吧,我要给流星许愿,让喻言和我去同一所大学。”

“我知道啦!我们会去的。”喻言虽然嘴上抗拒着曾可妮的撒娇,但嘴巴还是笑成了梯形,“曾可妮,你今天一点都不man。”



“看!流星!”

“我要进年级前十!”

“我要考上A大!”

“我要赚好多钱!”

“我要成为一个rapper!”

“我要和雪儿一起去到美好的未来!”

“金子涵要多说说话!要多爱我!”

“让曾可妮不要再这么幼稚了!”

“喻言嫁给我吧!啊………痛痛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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